第05章 萬人迷生了個小萬人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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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5章 萬人迷生了個小萬人迷
老管家伺候了公子多年，他從小看著公子長大，看著公子從一個小冰坨子長成了一個劍瘋子。
他眼裏心裏從來只有手中那柄劍，所感興趣的就兩樣，一是殺人，殺惡人，二是手中那把劍，要說有第三樣能引起他興趣的，無非是能與他過招的對手。
但那樣的人極少。
女人和孩子這兩種柔軟的生物，是不可能出現在自家公子身上的，他打死都不敢相信這孩子會是自家公子的女兒。
這麽小這麽可愛……睜著那雙圓溜溜眼睛看人時，一顆心都軟了。
他本來都已經做好了自家公子抱著那柄劍孤獨終老的準備了，現在告訴他，這個孩子是他家公子的？
老管家可不管什麽合理不合理的！一下子就高興驚喜極了，搓搓一雙老手，再伸出來，跟陸公子請求：“可否讓小老兒抱抱小小姐？”
陸小鳳齜牙咧嘴壞心眼地笑了，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女兒，當成人家公子的娃給出去了。
花滿樓在後面瞪了陸小鳳一眼。
但也沒有打攪他作弄的興致，因為假的成不了真，他也想知道西門吹雪知道自己有個女兒是個什麽表情。
兩人懷著這樣看熱鬧的心，進了萬梅山莊的大門，一路隨著抱著娃的老管家找到在莊園花園裏拭劍的西門吹雪。
陸小鳳人未至聲先至，“西門，你看我給你帶什麽來了？”
一身白衣勝雪又清又冷的男人轉過身，手裏仍不停地細致地擦拭著劍身，分明劍已經亮得反光，也沒停下動作。
他沒有說話，但那副表情，那樣子，分明在無聲地說：有事說事，無事滾蛋。
陸小鳳更加想作弄他了。
手癢心也癢，世人皆愛勸妓歸良，他卻偏愛看西門吹雪那張冰山臉破功的樣子。
老管家抱著懷中軟乎乎的團子小跑過來，歡歡喜喜地說：“公子你看這是誰？”
西門吹雪低頭看了一眼，繼續擦劍。
“小孩。”
團子突然奶聲奶氣地說著從陸小鳳那學來的一個字：“西西西西……”
陸小鳳這才聽明白，原來這崽子真的在喊西門，不是在嘻嘻地笑。
他不由想，他的兩個好友，一個花花花，一個西西西，這崽子都會叫了，什麽時候叫聲爹聽聽啊？
這破崽子，作弄爹有一手，喊聲爹都不會！
陸小鳳渾身冒著酸氣，西門吹雪被小奶包喊了一聲，又看她一眼，這一眼看得比第一眼的時間要長得多，這對他來說，已經是極難得。
老管家覺得這一定是父女天性在作用！自家公子一定是很喜歡小小姐的！於是更加高興了。
舉著小團子要給自家公子也抱抱，“公子，你快抱抱她。”
西門吹雪這時終於開口說話了，“我，為什麽要抱她？”
老管家滿臉笑意，理所當然說：“她是你女兒啊！”
老管家不覺得陸小鳳會騙自己，在他心裏，陸公子是自家公子難得的朋友，既然是朋友怎麽會拿這種事開玩笑？
再說了，他也沒往這孩子是陸公子的女兒這種可能性想，因為陸小鳳這麽風流的人，怎麽可能會讓自己搞出孩子來？他風流這麽久，紅顏知己遍江湖，卻沒有聽說哪一個真正能留住這個浪子的心。
花滿樓沒有開口說話，陸小鳳雙手抱臂，好整以暇準備看西門吹雪的笑話。
西門吹雪低頭，認真和團子對視。
片刻後，在陸小鳳以為，他一定要否認或者幹脆對團子置之不理的時候，他竟然，他竟然伸出手，將小孩從老管家懷中接了過來，抱在自己懷裏。
陸小鳳：“……”
團子被一個陌生的帥叔叔抱了，也不怕，可能因為那張臉實在太過俊美好看，所以還顯得很高興，兩只小胖手伸高高了，揪了他一縷長發在小手裏玩著。
西門吹雪第一次抱孩子，但他像是天生有這方面的天賦，剛才只是看了一眼老管家抱孩子的姿勢，一下就學會了，雖然還是渾身泛著清冷感，但抱著孩子的姿勢算得上標準，沒有把她弄不舒服了。
陸小鳳就納悶了，莫非江湖裏他的這群沒當過爹的朋友們裏頭，就他一個不會抱娃？想當初他剛接到崽子的時候，橫是抱著崽子不舒服，豎著抱也不舒服，為此頭發胡子沒少受罪，耳朵也是，崽子脾氣壞，一不舒服就嗷嗷地叫，氣死當爹的了！
他學了好久，才勉強沒弄哭她。
西門吹雪抱著孩子，抱了會兒，然後轉身就要走。
陸小鳳：！！！
他驚得趕緊追了過去，“你去哪裏？”
白衣劍神頭也不回，“回屋。”
陸小鳳：“……等等，你什麽也不問什麽也不說，別人塞給你一個孩子說是你的女兒，你就真信了？”
西門吹雪淡淡的聲音傳來，“你說是便是。”
陸小鳳：“……”
花滿樓：“……”
他倆有一萬句暴言，不知當著西門吹雪的面該說不該說！來時靈機一動想捉弄他，萬萬沒想到，這廝竟是這個反應。
不解釋不破防不拒絕，直接抱著人家的崽兒就要走？
陸小鳳趕緊追了過去，攔在他身前，他來是為了請西門吹雪出手幫忙查案子，不是為了要把自己的女兒賠出去的。
“她是我的女兒！不是你的！”陸小鳳瞪大了自己漂亮的鳳眸，試圖讓他看見裏面的真誠。
“真的！她是我的崽兒！”面對西門吹雪無動於衷淡漠的眸子，陸小鳳真的欲哭無淚了。
他哪裏想得到，這廝臉皮這麽厚，順水推舟了，竟然想搶他的崽兒！
也太不要臉了！
西門吹雪竟然是這樣的西門！
過了會兒，西門吹雪總算放過他，只是還是沒有歸還崽崽的意思，抱著懷中軟面的一團，淡淡說：“她根骨不錯，適合練劍。”
陸小鳳：“……所以你想搶我的崽兒去教她練劍？她還小啊，她才這麽丁點大，她練什麽劍啊！劍都比她高！”
“西門吹雪，你不是人！”
陸小鳳都快哭出來了，花滿樓聽他倆的對話，也有一些著急，“西門，她還小，不適合練劍。”
老管家已經風中淩亂了，本以為那是公子的孩子，空歡喜一場，原來是陸公子的孩子，那孩子真好看真可愛，可惜了。
如果是公子的孩子多好，公子難得那樣喜歡一個孩子。
西門吹雪沒有歸還團子的意思，仍然抱著團子，“根骨應該從小養起，養到五六歲，開始練基本功，七八歲就可以練劍了。”
“我自創的一門劍法，若是從小練起，日後天下無敵。”
“能打敗我的，只有我的傳人。”
西門吹雪很少說這麽多話，那是因為看在這孩子根骨不錯的份上，至於陸小鳳是什麽時候生了個女兒，抱著女兒來找他幹什麽，他沒興趣知道。
他說的短短幾句話，花滿樓和陸小鳳就理解了這劍瘋子準備幹什麽，他是覺得獨孤求敗了，天下無敵了，哪怕當世可能葉孤城還是他的對手，仍然覺得日後會寂寞無敵於天下，所以準備提前給自己培養一個小對手，等她長大了，剛好來給他當對手，由她來打敗他。
這思維……只能說，不愧是西門吹雪，看著冷冷清清，內裏比誰都瘋癲。
陸小鳳真是氣笑不得，氣著氣著反而冷靜了，冷冷反問：“若她輸了呢？”
“她輸，她死。我輸，我死。”
對於一個眼裏只有劍的人來說，西門吹雪出手從來只為自己預設兩種結果，不是自己死就是對手死，不存在第二種可能性。
陸小鳳顫抖地伸出手，趁著西門吹雪沒有反應，連忙把團子從他懷中搶過來，緊緊地抱在自己懷中。
俊臉貼著小崽子軟乎乎的胖臉，“崽兒啊，爹剛才差點就失去你了。”
見團子還在不知死活地朝著西門吹雪伸著手，奶聲奶氣叫著：“西西西……”
陸小鳳眼淚都快掉下來了：“知道被這劍瘋子抓去的下場了吧？以後見著他離遠點！”
“你真以為自己長大了學了他的劍法就能打得過他？這劍瘋子，遲早要飛升的，咱們這種凡人不要跟他比劍，輸了就是沒命的下場！”
他萬萬沒想到，才一見面，姑且算得上他好朋友的西門吹雪就在謀劃要他崽子的命了。
這廝是真瘋啊！
陸小鳳心很累。
花滿樓：“……”
團子哪是在留戀西門吹雪，她是覺得那個叔叔的身上有一股好聞的梅花香，清香清香的，好聞極了，她喜歡那樣的懷抱，抱著可好睡覺了。
可惜被自己親爹抱回來了，親爹還抱著她眼淚鼻涕都要流出來了，團子嫌棄地踹他一腳。
往常這時候，陸小鳳要氣得罵崽了，這時候卻不敢撒手，怕一不小心就被西門吹雪，帶到哪裏偷偷養起來，準備長大後“比劍殺崽”。
團子被搶走後，西門吹雪也沒有追著要回來，他若不願意給，剛才陸小鳳就搶不走人。
站在原地，問：“有事？”
陸小鳳知道他這是在問來找他什麽事，若現在不說，等會兒就沒機會再說了。
只好把金鵬王朝的事簡單說了下，然後道：“我來找你出手相助的。”
西門吹雪轉身，“我不去。”
陸小鳳：“……我求你了？”
“不去。”
“要怎麽做你才肯答應？”來前，他與花滿樓也討論過，兩人也覺得要說服西門吹雪不是件容易的事，他出手從來只殺自己認為該殺的人，且每一年只出手四次殺四個人，今年他已經殺了三個人了。
而且他與陸小鳳截然相反，陸小鳳好奇心重路見不平愛管閑事，西門吹雪從不摻和別人的事。
陸小鳳只得問西門吹雪要什麽？
西門吹雪看著他，不作聲。
花滿樓玩笑式的提議，“不如把你第四條眉毛剃了給他。”
西門吹雪眉頭動了下。
陸小鳳捂住自己的小胡子，“不是吧，西門吹雪你真想要我的四條眉毛？”
沒了四條眉毛的陸小鳳還是陸小雞嗎？
過了會兒，西門吹雪忽然指著他懷中說：“把她給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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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管家伺候了公子多年，他從小看著公子長大，看著公子從一個小冰坨子長成了一個劍瘋子。
他眼裏心裏從來只有手中那柄劍，所感興趣的就兩樣，一是殺人，殺惡人，二是手中那把劍，要說有第三樣能引起他興趣的，無非是能與他過招的對手。
但那樣的人極少。
女人和孩子這兩種柔軟的生物，是不可能出現在自家公子身上的，他打死都不敢相信這孩子會是自家公子的女兒。
這麽小這麽可愛……睜著那雙圓溜溜眼睛看人時，一顆心都軟了。
他本來都已經做好了自家公子抱著那柄劍孤獨終老的準備了，現在告訴他，這個孩子是他家公子的？
老管家可不管什麽合理不合理的！一下子就高興驚喜極了，搓搓一雙老手，再伸出來，跟陸公子請求：“可否讓小老兒抱抱小小姐？”
陸小鳳齜牙咧嘴壞心眼地笑了，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女兒，當成人家公子的娃給出去了。
花滿樓在後面瞪了陸小鳳一眼。
但也沒有打攪他作弄的興致，因為假的成不了真，他也想知道西門吹雪知道自己有個女兒是個什麽表情。
兩人懷著這樣看熱鬧的心，進了萬梅山莊的大門，一路隨著抱著娃的老管家找到在莊園花園裏拭劍的西門吹雪。
陸小鳳人未至聲先至，“西門，你看我給你帶什麽來了？”
一身白衣勝雪又清又冷的男人轉過身，手裏仍不停地細致地擦拭著劍身，分明劍已經亮得反光，也沒停下動作。
他沒有說話，但那副表情，那樣子，分明在無聲地說：有事說事，無事滾蛋。
陸小鳳更加想作弄他了。
手癢心也癢，世人皆愛勸妓歸良，他卻偏愛看西門吹雪那張冰山臉破功的樣子。
老管家抱著懷中軟乎乎的團子小跑過來，歡歡喜喜地說：“公子你看這是誰？”
西門吹雪低頭看了一眼，繼續擦劍。
“小孩。”
團子突然奶聲奶氣地說著從陸小鳳那學來的一個字：“西西西西……”
陸小鳳這才聽明白，原來這崽子真的在喊西門，不是在嘻嘻地笑。
他不由想，他的兩個好友，一個花花花，一個西西西，這崽子都會叫了，什麽時候叫聲爹聽聽啊？
這破崽子，作弄爹有一手，喊聲爹都不會！
陸小鳳渾身冒著酸氣，西門吹雪被小奶包喊了一聲，又看她一眼，這一眼看得比第一眼的時間要長得多，這對他來說，已經是極難得。
老管家覺得這一定是父女天性在作用！自家公子一定是很喜歡小小姐的！於是更加高興了。
舉著小團子要給自家公子也抱抱，“公子，你快抱抱她。”
西門吹雪這時終於開口說話了，“我，為什麽要抱她？”
老管家滿臉笑意，理所當然說：“她是你女兒啊！”
老管家不覺得陸小鳳會騙自己，在他心裏，陸公子是自家公子難得的朋友，既然是朋友怎麽會拿這種事開玩笑？
再說了，他也沒往這孩子是陸公子的女兒這種可能性想，因為陸小鳳這麽風流的人，怎麽可能會讓自己搞出孩子來？他風流這麽久，紅顏知己遍江湖，卻沒有聽說哪一個真正能留住這個浪子的心。
花滿樓沒有開口說話，陸小鳳雙手抱臂，好整以暇準備看西門吹雪的笑話。
西門吹雪低頭，認真和團子對視。
片刻後，在陸小鳳以為，他一定要否認或者幹脆對團子置之不理的時候，他竟然，他竟然伸出手，將小孩從老管家懷中接了過來，抱在自己懷裏。
陸小鳳：“……”
團子被一個陌生的帥叔叔抱了，也不怕，可能因為那張臉實在太過俊美好看，所以還顯得很高興，兩只小胖手伸高高了，揪了他一縷長發在小手裏玩著。
西門吹雪第一次抱孩子，但他像是天生有這方面的天賦，剛才只是看了一眼老管家抱孩子的姿勢，一下就學會了，雖然還是渾身泛著清冷感，但抱著孩子的姿勢算得上標準，沒有把她弄不舒服了。
陸小鳳就納悶了，莫非江湖裏他的這群沒當過爹的朋友們裏頭，就他一個不會抱娃？想當初他剛接到崽子的時候，橫是抱著崽子不舒服，豎著抱也不舒服，為此頭發胡子沒少受罪，耳朵也是，崽子脾氣壞，一不舒服就嗷嗷地叫，氣死當爹的了！
他學了好久，才勉強沒弄哭她。
西門吹雪抱著孩子，抱了會兒，然後轉身就要走。
陸小鳳：！！！
他驚得趕緊追了過去，“你去哪裏？”
白衣劍神頭也不回，“回屋。”
陸小鳳：“……等等，你什麽也不問什麽也不說，別人塞給你一個孩子說是你的女兒，你就真信了？”
西門吹雪淡淡的聲音傳來，“你說是便是。”
陸小鳳：“……”
花滿樓：“……”
他倆有一萬句暴言，不知當著西門吹雪的面該說不該說！來時靈機一動想捉弄他，萬萬沒想到，這廝竟是這個反應。
不解釋不破防不拒絕，直接抱著人家的崽兒就要走？
陸小鳳趕緊追了過去，攔在他身前，他來是為了請西門吹雪出手幫忙查案子，不是為了要把自己的女兒賠出去的。
“她是我的女兒！不是你的！”陸小鳳瞪大了自己漂亮的鳳眸，試圖讓他看見裏面的真誠。
“真的！她是我的崽兒！”面對西門吹雪無動於衷淡漠的眸子，陸小鳳真的欲哭無淚了。
他哪裏想得到，這廝臉皮這麽厚，順水推舟了，竟然想搶他的崽兒！
也太不要臉了！
西門吹雪竟然是這樣的西門！
過了會兒，西門吹雪總算放過他，只是還是沒有歸還崽崽的意思，抱著懷中軟面的一團，淡淡說：“她根骨不錯，適合練劍。”
陸小鳳：“……所以你想搶我的崽兒去教她練劍？她還小啊，她才這麽丁點大，她練什麽劍啊！劍都比她高！”
“西門吹雪，你不是人！”
陸小鳳都快哭出來了，花滿樓聽他倆的對話，也有一些著急，“西門，她還小，不適合練劍。”
老管家已經風中淩亂了，本以為那是公子的孩子，空歡喜一場，原來是陸公子的孩子，那孩子真好看真可愛，可惜了。
如果是公子的孩子多好，公子難得那樣喜歡一個孩子。
西門吹雪沒有歸還團子的意思，仍然抱著團子，“根骨應該從小養起，養到五六歲，開始練基本功，七八歲就可以練劍了。”
“我自創的一門劍法，若是從小練起，日後天下無敵。”
“能打敗我的，只有我的傳人。”
西門吹雪很少說這麽多話，那是因為看在這孩子根骨不錯的份上，至於陸小鳳是什麽時候生了個女兒，抱著女兒來找他幹什麽，他沒興趣知道。
他說的短短幾句話，花滿樓和陸小鳳就理解了這劍瘋子準備幹什麽，他是覺得獨孤求敗了，天下無敵了，哪怕當世可能葉孤城還是他的對手，仍然覺得日後會寂寞無敵於天下，所以準備提前給自己培養一個小對手，等她長大了，剛好來給他當對手，由她來打敗他。
這思維……只能說，不愧是西門吹雪，看著冷冷清清，內裏比誰都瘋癲。
陸小鳳真是氣笑不得，氣著氣著反而冷靜了，冷冷反問：“若她輸了呢？”
“她輸，她死。我輸，我死。”
對於一個眼裏只有劍的人來說，西門吹雪出手從來只為自己預設兩種結果，不是自己死就是對手死，不存在第二種可能性。
陸小鳳顫抖地伸出手，趁著西門吹雪沒有反應，連忙把團子從他懷中搶過來，緊緊地抱在自己懷中。
俊臉貼著小崽子軟乎乎的胖臉，“崽兒啊，爹剛才差點就失去你了。”
見團子還在不知死活地朝著西門吹雪伸著手，奶聲奶氣叫著：“西西西……”
陸小鳳眼淚都快掉下來了：“知道被這劍瘋子抓去的下場了吧？以後見著他離遠點！”
“你真以為自己長大了學了他的劍法就能打得過他？這劍瘋子，遲早要飛升的，咱們這種凡人不要跟他比劍，輸了就是沒命的下場！”
他萬萬沒想到，才一見面，姑且算得上他好朋友的西門吹雪就在謀劃要他崽子的命了。
這廝是真瘋啊！
陸小鳳心很累。
花滿樓：“……”
團子哪是在留戀西門吹雪，她是覺得那個叔叔的身上有一股好聞的梅花香，清香清香的，好聞極了，她喜歡那樣的懷抱，抱著可好睡覺了。
可惜被自己親爹抱回來了，親爹還抱著她眼淚鼻涕都要流出來了，團子嫌棄地踹他一腳。
往常這時候，陸小鳳要氣得罵崽了，這時候卻不敢撒手，怕一不小心就被西門吹雪，帶到哪裏偷偷養起來，準備長大後“比劍殺崽”。
團子被搶走後，西門吹雪也沒有追著要回來，他若不願意給，剛才陸小鳳就搶不走人。
站在原地，問：“有事？”
陸小鳳知道他這是在問來找他什麽事，若現在不說，等會兒就沒機會再說了。
只好把金鵬王朝的事簡單說了下，然後道：“我來找你出手相助的。”
西門吹雪轉身，“我不去。”
陸小鳳：“……我求你了？”
“不去。”
“要怎麽做你才肯答應？”來前，他與花滿樓也討論過，兩人也覺得要說服西門吹雪不是件容易的事，他出手從來只殺自己認為該殺的人，且每一年只出手四次殺四個人，今年他已經殺了三個人了。
而且他與陸小鳳截然相反，陸小鳳好奇心重路見不平愛管閑事，西門吹雪從不摻和別人的事。
陸小鳳只得問西門吹雪要什麽？
西門吹雪看著他，不作聲。
花滿樓玩笑式的提議，“不如把你第四條眉毛剃了給他。”
西門吹雪眉頭動了下。
陸小鳳捂住自己的小胡子，“不是吧，西門吹雪你真想要我的四條眉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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